雪芽捧着茶杯有些坐立不安,“闻姨叫我雪芽就好,到底是什么事?殷阿姨和明意的事我没听明夷说过,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闻姨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傅家的私隐,按理不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但目前这个情形来说,还是要和你说一说,免得以后你被人蒙骗。”
傅家的往事在小说中曾详细描写过。
傅明夷的父亲是个极其风流的人物,大学时对温柔的林湄一见钟情,穷追不舍之下终于将林湄拿下,两人可以说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结婚时婚礼的盛大程度还被好事的媒体争相报道过。
结婚的第二年傅明夷出生,但傅明夷出生的当晚,傅明夷的父亲是在殷招雅的房里度过的。
一个花心风流的人,哪怕结婚了,也不会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
他一面温柔对待家里的妻子,一面哄着外面的情人,直到殷招雅怀着身孕找上门的那一天,林湄才知道这么多年对他关怀备至的男人竟然如此的肮脏龌龊。
“殷招雅怀着身孕上门的第二天,明夷的父亲就给了夫人一张离婚协议书,我当时怎么也不明白那个殷招雅怎么比得上夫人,我想,夫人估计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比不过殷招雅,后来,她孤身一人去找明夷的父亲,但只在住处见到了殷招雅,那一天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夫人从高处坠落送进了医院,右腿粉碎性骨折。”
雪芽惊呼了一声,“是殷阿姨……是殷招雅干的?”
“夫人清醒后说是殷招雅推的,但并没有监控视频证明是殷招雅干的,更何况当时明夷的父亲护着殷招雅,以不离婚为条件,让夫人不要再追究殷招雅的责任。”
“难道就真的没有追究吗?”
“这其中拉锯了很长一段时间,夫人的精神内耗得很严重,甚至一度产生了幻觉,警方的调查也因为没有证据无疾而终,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雪芽在傅公馆见过林湄的照片,那是一张舞团的大合影,合影里的女孩子个个年轻漂亮,可在林湄的美却是能让人自惭形秽的美,让人不得不一眼便将目光放在林湄身上,再难关注其他人。
“夫人从三岁开始学跳舞,舞蹈就是她的全部,国内外知名的舞台夫人基本都去过,但事故发生后右腿落下了病根,走路尚且有缺陷,更何况是跳舞,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照顾夫人,眼看着夫人一天天削瘦下去,她不肯下床不肯走路,在床上躺了一年,直到警方结案的那天她终于下床了,并借口给了我们五天的假期,将自己和明夷锁在房间里,服下了一瓶安眠药。”
“那……那明夷他……”
“明夷嫌药苦,吃了一点后自己偷偷的吐了,后来第四天的时候我给夫人打电话打不通时才察觉到不对劲,回了一趟傅公馆,这才救下了明夷,但夫人却……”
闻姨哽咽道:“我推开夫人的房门时,明夷就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他还那么小,他才三岁,不哭不闹就站在床边,他问我,妈妈睡着了是吗?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对吗?他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好像又什么都懂。”
“从那之后傅老先生就说了,永远不许殷招雅母子踏进傅家一步。”
雪芽沉默地抽了张纸巾递给闻姨,“闻姨,我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办了。”
闻姨含泪点头,“明夷这辈子过得太辛苦了,雪芽,你一定要守好傅家的家业,不能让傅家落到殷招雅母子手里!这母子两太会骗人了,你千万不能再被他们蒙骗了!”
雪芽只知道傅明夷的父亲出轨母亲自杀的剧情,却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
闻琛的保镖将傅明意母子的衣物装进行李箱中,架起两人,连同行李扔到了傅公馆的铁门外。
一如二十多年前怀着身孕被拦在铁门外的殷招雅。
雪芽站在窗前看着被赶出傅公馆的傅明意母子,沉声道:“闻姨,你放心,我一定会替明夷守好傅家的家业,绝不会让傅家落到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