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有喜欢过谁，我想过等到大学毕业，等到我上班稳定，大概我会去相亲，找一个你们觉得还不错的人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但是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被他喜欢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是有意义的，我没有办法再说服我自己放弃他，过一个将就的后半生。”

“所以爸…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

郝晨用力掐着指尖，看着桌面上的笔筒，没再开口。

两个人沉默着，客厅里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有王琳淡淡的脚步声。

“你不知道怎么做，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郝志峰带着无奈的叹息。

“我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既然你也说了，那你明明是想过结婚生子的，为什么半路上会变成个…变成这种人？我想不通，也接受不了。”

“我不是变成了什么人，我一直都是我，也可能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之前没有发现而已。”

郝晨低声的辩解。

“而且，如果您觉得没有孩子，我可以去领养，如果您觉得没有办法结婚，我可以去合法的地方领证，如果您觉得丢人，我以后会努力变得更好，在其他方面不让您失望…这样，不可以么…”

“从小到大，就算你妈再怎么说你不好，我也一直都觉得我儿子很棒。”

郝志峰岔开他的话，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小时候跟你妈吵，觉得在她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让她说你的优点，她没说出来，那天晚上我就一条一条的跟她说你又什么优点，我也生气，我儿子那么多优点，她凭什么说不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要求过什么，除了让你少跟你妈犟以外，我说过你什么吗？就连你在外面打架我也从来没多说你一句，我觉得我儿子有分寸，他明白事理。”

“我就要求你着这一件事，就这一件事啊郝晨，我也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接受不了，你爸我真的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