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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裴衍洲冷冷地问了一声。

沈月溪眨了眨眼眸,半日才悟出裴衍洲的话中之意,眉眼融融地浅笑着:“那等歪瓜裂枣多看几眼都伤眼。”

又像想到了什么,她以唯有裴衍洲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比衍洲更俊俏的郎君了。”

裴衍洲扶着她的手顿了一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面色不变,耳廓却有了一道红色,看得沈月溪笑意更深,眼前的男子总是硬邦邦的模样,她还以为他不会害羞呢,谁曾想他便是害羞亦隐藏得极深,所幸被她发现了。

“你当初为何要杀梁伯彦?”遗忘许久的问题被沈月溪想了起来。

“他行刺于我。”裴衍洲应道。

沈月溪黛眉轻颦,敛起了笑容,“虽是前世之事,但像他这般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必然暗藏祸心,郎君应当防着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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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洲轻笑了一声,竟慢慢地走到梁家家主梁世明的面前。

梁世明跪在地上,当眼前出现那双漆黑的玄铁靴时,心底有了一丝紧张,旋即又笃定地沉静下来,无论如何,他们梁家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新帝不能将他们如何——便是想如何,也断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还有时间周旋……

却没有想到这一位新帝全然不按规矩行事,他扬了扬手,便有人呈上一个还在滴血的盒子呈了上来,他将那盒子直接扔在梁世明面前,“梁家主同前朝朱氏在这路上安排的刺客,可真是迎我入城的好礼。”

梁世明颤着手将盒子开了一道细缝,里面竟是他派出刺客的脑袋,惊地放下盒盖,猛地抬头,对上裴衍洲那双叫人胆颤的狼眼,“冤枉”二字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被兵士拖了下去。

反倒是他身旁的梁伯彦大声地喊着“冤枉”,他挣扎地看向裴衍洲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姝色娘子,不知为何,心底骤然生出了不甘心,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