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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他两世说出一模一样的话,今生他尚有利可图,那前世呢?

沈月溪想着,或许他是真心想要娶自己,只是他可能有隐疾……沈月溪隐晦地看了一眼裴衍洲,在他低头时,忙将自己的心思藏起——

她知道男子皆爱面子,这样的事总是不能说出来。

自昨日起,沈南冲便能在沈府内自由行走,他的独女在裴衍洲手上,他逃与不逃没有丝毫的意思。这会儿,他颇为自在地在膳厅里用早膳,便看到裴衍洲牵着沈月溪一同来了。

二人还穿着绛色这般扎眼的颜色,看在沈南冲的眼里有种说不出口的糟心,他上下牙齿磨了一下,再看到这个夺他权的义子难去不忿。

裴衍洲十分恭敬地对他行了一礼,叫道:“岳丈。”

沈南冲只对沈月溪说道:“阿月坐吧。”

沈月溪见了这一桌的菜却是皱起了眉头,转身对裴衍洲道:“家中大小事务由我来掌管?”

裴衍洲当着沈南冲的面点点头。

沈月溪当下不客气地叫人来将这桌上的荤菜全都撤了下去,沈南冲掩不住心疼地问道:“阿月,你这是干什么?”

他被裴衍洲关着的这些日子,最舒心的便是,裴衍洲以上宾之礼相待,他要一顿吃两斤牛肉也无人阻止,只是没有想到他今日刚得了自由,到嘴的肉便又没了。

“阿耶,早膳忌油腻。”沈月溪不苟同地说道,“既然由我掌着家中大小事务,那么一日三餐吃什么也当由我来定吧,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