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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沈南冲看了看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对阿月好,便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南冲觉得裴衍洲看他的目光有些许失望,那本就看不出悲喜的郎君微抿了嘴唇,看上去愈发得难以亲近。

翁婿二人对望了两眼,沉默了几息,充当司仪的左无问也跟着沉默,偌大的喜堂上喧哗停滞了一刻,还是左无问慌忙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沈月溪怀着几分忐忑,进了洞房,她在洞房内等了许久,夕阳渐沉,才等到带着些许酒气的裴衍洲。

清冷的男子应是喝了酒,只是他冷白的脸上未见一点变化,他坐到沈月溪的身边,只对着陪同的喜娘与喜枝冷冷地说了一句:“出去。”

那些人便都退了出去,只余新婚夫妇二人。

沈月溪愈发紧张,她对上裴衍洲那双沉沉的眼眸,才发现在昏昧的烛火下,他那双琥珀眼早已浓如墨。

“娘子,我们喝合卺酒。”裴衍洲的声音很是悦耳,这一声“娘子”清冷之中竟有些缠绵悱恻,叫得沈月溪耳朵痒痒的。

她柔顺地与他一同喝了酒,只是小娘子并不胜酒力,只一杯下肚,莹白的脸上便泛起了红,与胭脂浑然一体。

裴衍洲看得眸色更深,他近乎粗鲁地欺压上去,捧着沈月溪的脸细细研磨,带着炙热呼吸的唇从她的眼尾一路摩梭下来,亲过她小巧的鼻珠,落在她的齿间。

略微凌乱的呼吸交错,沈月溪由着男子主导,拔了她云鬓上的钗子,将青丝落在鸳鸯被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