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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枝最是怕痒,被沈月溪挠得“咯咯咯”直笑,两个小娘子嬉笑成了一团。

沈月溪又突然顿住,从前只觉寻常的事,如今看来,这般任意的笑、自由的动当真是得之不易。

她正色道:“将林大夫叫过来给我仔细瞧瞧也好。”

即得时光回转,这一次,她一定能完成阿耶的嘱咐,康健平安活到白首,亦要用康健的身子护住沈南冲与沈家!

林大夫是沈家养在府上的大夫,他来时,沈月溪有些倦意,精神却好得很,不过沈南冲只这一个小娘子,他不敢怠慢,细致诊过脉以后,笑道:“娘子年轻底子好,如今已无大碍。”

“林大夫,您再为我仔细看看,是否有什么隐疾?”沈月溪问道,要不然怎么会双十年华便发病?

林大夫茫然之后,又给她重新诊了一次脉,“娘子并无隐疾。”

“哦……那我,”沈月溪顿了一下,“那林大夫可曾见过浑身犹如针扎般疼着的怪病?”

“老夫行医多年,未曾见过这等怪病。”林大夫想了想,“许是骨痹之症?只是那是年纪大了、长期劳作之人方会得的,娘子且宽心。”

“不是,是针扎进肉里的痛,不仅扎入肉里,还扎入五脏六腑,呕血不止……”沈月溪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梁府的那五年,身子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她着实不愿意再去尝那样的滋味了!

林大夫不甚在意道:“哪有这样的病,娘子又是从哪个说书人那听到的?那些都是编的,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