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走了进来。

门锁咔哒在后头锁上。

声响在安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郁伶起身去了茶几上,拿起牛奶与咖啡,去给单程倒了一杯咖啡加奶,对单程笑了一下道:“单哥哥,你是喜欢咖啡多一些还是奶多一些?”

单程抿了抿唇:“郁伶,刚才我看到了一份诊断书。”

郁伶倒牛奶动作轻轻一顿。

“那张诊断书上写得是你的名字。”单程斟酌着语言,用神色复杂地眸子望着郁伶,“上面说你小时候因常年遭受虐待、冷暴力导致了一些精神病症……”

郁伶动作优雅斯文,将咖啡杯磕在玻璃茶几上,轻轻的一声响:“不知道单哥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准备了七分咖啡三分奶的。”

单程深吸口气问道:“郁伶,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郁伶弯着腰沉默许久。

空气凝滞般地安静。

郁伶直起了身,凝视着单程的眼睛,坦荡到漠然地回答道:“是。”

单程看着他不说话了。

郁伶再次垂下眸子。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门窗包括通风口都被保镖们堵住了,屋里有食物有水足够生活很久,单哥哥想要气愤到夺门而逃是不可能的。

他要单哥哥一辈子长长久久不离开他。

任凭某种黑暗疯狂变态偏执的情绪叫嚣发酵,郁伶抬起了头,直视着单程:“单哥哥,上头写得都是真的。我就是一个怪物与变态,我天生就和所有小孩不同,我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无法与人共情,拥有着精神分裂、幻视幻听、自残自毁等诸多症状。我是一个令人厌恶恐惧害怕的天生怪物恶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