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天郁伶态度过于异常,让女佣牵着田禾与妙妙去休息,一一和一猫一狗告别后,单程莫名有些紧张。

嫌弃于自己浑身都是汗,他和郁伶匆匆说了一声:“我去洗澡。”便去了卫生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郁伶已经穿好浴袍,坐在床边翻看文献了。他浴袍照例系的很严实,穿戴透出一丝不苟气息,不露出任何多余一片肌肤,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斯文。

单程脚步顿了顿。

——这个人真是禁欲系典范,忍不住就想让人扒他浴袍。

“单哥哥?”注意到单程已经出来,郁伶将文献放下,抬头凝视着单程。这一看就是许久,直到单程不自然地开口咳了一声,郁伶才垂眸推了推眼镜:“单哥哥,你生得可真好看。”

单程坦然接受了赞美,坐到了郁伶身边。

郁伶已经重新抬起眸子,神色已恢复以往的不动声色,拿起大毛巾替单程擦起了头发,仿佛是闲话家常似的问:“单哥哥,最近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单程并未察觉到危险来临,反而被郁伶温和力道弄得昏昏欲睡,随口地道,“不算是奇怪的人吧,就今天在洗手间遇上单浩弘了。他最近混得挺不好的,我反正是看着挺开心的。但看见我开心他显然就不怎么开心了……”

“我们俩发生了一些冲突。”单程简短地概括道。

“……唔?”郁伶仿佛是随口地应了一声,又用不轻不重地力道擦拭着单程头发,仿佛最不经意地最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单浩弘最近确实运气不大好,且外头没少胡言乱语。单哥哥,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单程下意识摇头:“没有。”

他不想让郁伶听见单浩弘侮辱他的话,这会脏了他的耳朵。他会和郁伶谈他身上的那些问题,但不是今晚。今晚气氛太好她不想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