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禾听见自己的名字, 还以为主人找他,哒哒哒地跑了过来,雪白蓬松的毛如波浪般舞动。它把双爪搭在单程腿上, 黑亮眼睛专注地看他。

看着二人亲密动作,郁伶不动声色推推金丝眼镜, 掩住眸中闪过的幽暗。

单程顺手揉了揉乖巧的田禾的脑袋,又看了眼那虽表面文质彬彬斯文有礼, 却并不觉得自己‘诬陷’一只狗有何不对的主人, 抽了抽嘴角。

——郁伶,你还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田禾只是一只狗, 就算真的叼走了护照,也肯定不是故意的。”单程先对郁伶回了一句,又对忠叔道,“忠叔,您还是帮忙我好好找找吧。我已经和剧组签了合同的, 如果迟到的话,耽误的是一个剧组人的时间, 实在影响不太好。”

忠叔迟疑瞥了眼郁伶。

郁伶垂下头看书, 表情平静无波,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

忠叔这才松口气, 对单程道:“单少爷,您放心吧。在郁家做事的人都很懂规矩的,今天早上去过您房间的只有阿芳和阿霞两位女佣,我待会好好问问她们, 应该就能够知道您的护照在哪儿了。”

单程道:“麻烦忠叔了。”

果然如忠叔所说,护照在十几分钟后被找到了。

——位于房间的床缝里。

至于好好呆在行李箱的护照,是怎么长着翅膀到达床缝里,这就是郁家一个未解之谜了。

——预计以后也不会有答案。

对于这个事实,郁伶在用雪白帕子掩唇,轻轻咳嗽两声后,仍文质彬彬地坚持看法:“猫儿狗儿之类的小玩意,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都是很不懂事的。以后要做重要事情的话,有重要的文件时,还是和它们保持距离的好。”

“贪玩&不懂事”的田禾眨着黑亮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单程,高兴地直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