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伶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扭头含笑上下扫了他一遍,在单程扶着腰的手上顿了顿,眸光十分明显:我身体好不好,你昨天不是知道了?

单程:……

他觉得郁伶肯定是在昨天解开了什么封印,暴露了闷骚的本性。

郁伶用雪白帕子掩唇,轻轻咳嗽两声后,起身穿起了一件雪白衬衣,优雅地一颗一颗地扣着扣子。他有型的光洁背脊上,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抓痕,在苍白肤色上格外明显。

单程瞥见后有点不自在,偏头装看不见。

——他昨天有那么大劲吗?

“待会儿保洁人员会来打扫房间,忠叔已经准备好了早饭。”郁伶将一整套干净衣服递给了单程,见他瞥见地上狼藉后不自觉抽嘴角,轻笑地补充了一句。

由于斗争过于激烈,昨天单程和郁伶身上的衣服,都不幸阵亡了。

单程尽量不去看已乱七八糟的套房,用毯子捂着身体,严肃正经地去了卫生间换衣服:“嗯,这家酒店配套服务做得还是不错的。”

郁伶瞥了眼镜子老板椅大床,唔了一声:“确实不错。”

单程面庞腾上热意,终于敌不过后落荒而逃。进了浴室,他熟练地用单手穿好了裤子,却在套上了衬衣,准备笨拙系扣子时,手迟疑顿住了。

他打开了浴室门,微仰头对郁伶道:“扣子。”

郁伶清冷眸中含着愉悦笑意,站在单程面前,粉白指甲盖轻轻划过了他的锁骨,将衬衣纽扣一颗一颗扣在了一起。

那略显冰的手指划过皮肤时有微微的凉。

单程有一米八二,比郁伶矮半个头,一抬头就能看见郁伶禁欲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清冷却专注的目光,与那如雪后冬日白桦林般的清新气息。

一时周围极静,二人呼吸似乎都交融在一起,那距离似乎只要单程略一抬头,便能吻到那薄凉的唇,将那好闻的气息含入口中。

单程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