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了他?

单程端正严肃地坐在了梳妆镜前的椅子上。

郁伶举起了雪白吹风机,认真地拨弄着他的头发,仿佛做学术般一丝不苟地动作着,目光是专注地斯文冷静。

单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耳后是他的敏感带。

吹风机呼出的温热的热气与郁伶手指似有若无的冰凉触觉,不时撩动过敏感的耳后,传来触电般酥麻的触觉,有点痒又有点麻。

他不自觉地就联想起刚才浴室的画面……在第三次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触觉后,他深沉的调整了一个坐姿。

郁伶专注地给单程吹着头发。

坐着的人有很漂亮的侧脸,线条是朝气的好看,阳光中又带着锋芒,是很适合荧屏的脸。

他皮肤很白,仿佛是天生的。因为他记得多年前,他第一眼时注意到的就是那雪白的俊脸。耳后与脖子都是细腻的瓷白色,被热风吹得泛起了淡淡的红。

让人忍不住想若这抹红出现在他眼角……

郁伶略略垂眸才盖住愈发幽暗的目光,不着痕迹掩饰过手上稍稍的一顿。

单哥哥,总是这么诱人。

无论是锋芒毕露如初生幼狼的少年期。

还是如今藏住锋芒的沉默青年期。

等郁伶将吹风机拿开后,单程紧绷的身体才松了口气般的放松下来,都不怎么敢看郁伶的眼睛,只匆匆地道:“谢谢你。”

郁伶似有若无地伸出手,将单程圈在怀里,拉开梳妆桌的抽屉,将吹风机放了回去:“不用谢,作为夫夫义务,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