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生气地无奈:“你还是先把你的病养好吧。”

按灭了台灯,单程与郁伶各自一床被子,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十五天。

后半夜大概是累了,郁伶没怎么咳嗽了。单程一心记挂着病号,中途醒了好几次,借着没拉窗帘的落地窗月光,看旁边的熟睡的郁伶。

郁伶有一副实在好看的面庞,熟睡时长长睫毛轻颤着,面色是病态的苍白,鼻子高而挺,嘴唇呈无血色的淡粉色,衣冠楚楚中有一种清冷禁欲的美。

单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

——真是一只让人操心的金贵大猫儿。

耳边似乎响起了陈一纶对他的那一句评价:“在咱们剧组里,最好说话的是单哥,但最难交朋友的也是单哥。我能花三个月和剧组所有人成朋友,却没办法让单哥对我挂心。”

他低头自嘲一叹。

三个月都没办法让他挂心吗?

可有人只用了十五天,就用温柔让他弥足深陷了。

第二天单程是被保姆叫醒的,床榻另一半已经空了,只略微残余一点温热。

他起床走进客厅,发现郁伶穿着白色男士西服,正坐在落地窗边的书桌上整理着资料,医生团队们站在郁伶面前,看着单程出来,表情明显一喜。

单程疑惑看郁伶。

郁伶定定看了眼单程□□·~圆润的脚指头,瞥了眼低眉顺目的医生们,拿了双布拖鞋:“把鞋穿上。”

单程也看了眼医生们,忽然翘了翘嘴角,穿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