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恭敬道:“医生一直等在外头。”

单程松了口气:“让他进来吧,我看你们少爷有些发烧的样子。”

一个医生团队进来了。

为首是一个中年医生,后头两个年轻医生带着一些简单的仪器。单程隐约记得在某个京城大医院就医时,在墙上一排资深主任医师介绍时,见过那中年医生照片。

看见单程在房间里,两个年轻医生明显一愣,用隐约好奇的目光看单程。

中年医生和善道:“单少爷,您的伤口沾水了,我先帮您处理一下吧。”

单程自然是答应的,将手伸了过去:“谢谢。”

等中年医生给单程处理好伤口,用细细棉签擦拭好石膏附近皮肤,收了医药箱,郁伶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雪白浴袍,身材高大清瘦,头发被微微打湿了,显得格外乌黑,依旧戴着斯文冷清的金丝眼镜,苍白面庞因持续咳嗽显得潮红,一双薄唇因为发烧显得格外红。

他目光在医生棉签上顿了一顿,眸光锐利。

中年医生忙扔了棉签,站起了身:“郁少爷,您出来了。我刚才……”他剩下的话都被郁伶冷淡警告的眼神堵了回去。

单程一心只注意着郁伶,没看到其他人的反应。他三两步走到郁伶身前,用手探着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严肃道:“还是好烫,你肯定发烧了,医生有体温计吗?”

年轻医生拿来一个体温枪,却不敢对郁伶用:“单少爷。”

单程奇怪地看他们。

中年医生教了单程如何用体温枪,却不做一句解释。还是郁伶用雪白手帕掩着唇,用略显期盼的眼神看单程,彬彬有礼解释:“我不大喜欢别人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