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说服着自己。

——仿若掩耳盗铃式地欲盖弥彰。

想到了方才楼下郁伶拿着看的那本棕色大部头原文书,单程鬼使神差地用手写输入,花了一些时间写出了那几个德文字母,搜索出了那本书。

——《人体解剖学》最新版。

郁伶不是生物学制药学家吗?

二人毕竟才第二天见面,严格来说除却那一层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二人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单程没有唐突去问的想法,将这件事放在心里,转头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被田禾舔醒。

今天妙妙似乎恢复正常了,并未和田禾起冲突,反而在单程去浴室洗漱,田禾躺在地上等单程时,高贵冷艳地哒哒哒走过去,窝在了田禾肚子旁睡觉。

田禾也是个不记仇的,见有妙妙主动靠近他非常开心,用大舌头热情地舔它。

妙妙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单程看得忍俊不禁。

——这俩小动物们倒是不记仇。

单程今天是提前起来的。他简单洗漱过后就去了厨房,和女佣商量过后让她帮着忙,用单手给郁伶煮了一碗鲜鱼片粥。

等郁伶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时,单程已将两碗鱼片粥,和一碟r国北海道深海的三文鱼生鱼片端上了桌,看见郁伶笑道:“今天做了鱼片粥,来尝尝喜不喜欢?”

郁伶坐在桌边,望着雪白骨瓷碗里煮的滚烂的粥,目光里有些惊讶与愉悦:“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