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慢慢平复下来,田禾脸上狗毛却已被挠掉了不少,有好几道浅浅的血痕。它本身是个好性子,也偶尔低低哀叫一两声,只用那乌溜溜圆眼睛盯着看人,就给人一种天然可怜感。

单程揉了揉太阳穴,去找郁伶道歉了

一手抱着妙妙,后头跟着蔫蔫的田禾,单程发现郁伶正坐在了一楼的沙发上,一面翻着厚厚的硬壳书,一面用手帕掩着唇低声咳嗽,苍白面庞与眼角因此染上些许绯色。

单程瞥了眼,是一本棕色皮的外文原文书。

瞥见单程过来,郁伶眸光闪了闪,再次落在单程踩着长毛地毯的,赤·~裸圆润的脚指头上,眸光沉暗。

单程不安地动了动脚指头:“郁伶。”

郁伶不动声色插上书签,合上了书,声音还有咳嗽后的略微沙哑:“准备吃饭了吗?”

“郁伶,我是来找你道歉的。”单程尴尬地道:“妙妙把田禾挠伤了。”

田禾被带到郁伶面前后,胆怯地缩起了脑袋,明明是受害者却弄出了做错了事的架势。

“……咳咳……”郁伶用雪白手帕掩唇,轻轻咳嗽两声后,查看了田禾脸上的伤口,对一个女佣道,“带他去找陈医生,让他帮忙给田禾包扎,晚上给田禾加一顿餐。”

女佣如牵着田禾走了。

田禾一步三回头地望单程,乌黑眼珠里是单纯濡慕。直到单程举着一只伤手,揉着它脑袋,说等你包扎好伤口再陪你玩之类的话,它才很快被哄开心了,摇着尾巴跟着女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