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惠宫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茂密枝叶给挡住了,只能隐约看到高高翘起来的宫殿檐角。

风吹树叶沙沙响,似人凄凄厉厉的哭声。

苏卿卿赶紧转回头,跟上如初,两人转向了另外一条道。

走出数十步,如初语重心长,嘱咐道:“良娣,奴婢方才之言,在宫中可是禁忌,千万不要在人前提起。”

苏卿卿点点头,“放心。”

她没想到,李瑾这狗太子居然有这么悲惨的身世。

刘德全跟着李瑾抄近路去往福泽宫,可是路上,太子殿下不知吐了多少回。

刘德全站在小道上干着急,“殿下,奴才扶着您回东宫休息可好?”

小径边的如茵草地上,李瑾一手撑树,一手捂住胸膛弯腰作呕。

墨发散落,几缕长发从胸膛前垂下。太子紧蹙着眉头,长长的眼睫如羽翼般轻轻颤抖,脸上的表情甚是痛苦。

“呕——”

又来了。

眼睁睁地看着异物从太子金贵的口中掉落,随即一股股怪异的味道弥散开来,刘德全当即挪动步子,悄悄移向远处,深深吸口周围新鲜的空气。

殿下作呕的样子如同怀胎十月,加上那拧巴的表情,似乎快要临盆。他一路上磕磕碰碰,走走停停,吐了数次。此番怕是将午膳所食之物全都给吐了出来。

刘德全抬头,看见李瑾已经扶着树,已经慢慢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