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姑娘,咱还是别打扰殿下和良娣了。”

秋月似要挣扎,刘德全悄声对她耳语:“咱殿下若和良娣处好了,太后不就很快能抱重孙了?”

“也是哦。”秋月思虑片刻,觉得很有道理,边走边问刘德全,“殿下和苏良娣相处的如何?”

“好的不得了呢。”刘德全笑出了皱纹。

刘德全方说完,秋月就转身,对苏卿卿道:“苏良娣,务必要让太子殿下喝下药。这是太后吩咐的。”

苏卿卿应声颔首,“嗯。”

两个人絮叨着走远了,“吱呀”一声后,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要让太子喝药,那可比登天还难。难办哦。

苏卿卿主动为李瑾研磨,悄悄去看桌案上的药。只见瓷碗中的药液黑乎乎,可以和墨水相比,但味道要比这墨水冲的多。

而李瑾盯着那药碗,眉心皱得仿佛能夹死只苍蝇。

瞧见他这副模样,苏卿卿暗自发笑。这狗太子生来最讨厌喝药了,当然,他也始终相信自己身强力壮,无需喝药,更别说补药了。

若是有机会让他天天喝,日日满嘴都是苦味就好了。

“殿下,药快凉了。”见那碗中生成的烟气没方才那么大了,苏卿卿好意提醒了一句。

李瑾搁在桌上的手忽而捏成拳,五指似乎青了不少。

他始终没有去看苏卿卿一眼。须臾后,冷冷出声:“把它端出去。”

苏卿卿一愣:“给谁?”

搁在桌上的手指忽而又收紧了,他目光看着前方的虚空,“苏良娣若喝的下去,那便留给自己。”

苏卿卿尴尬笑了两声。“太后的心意,妾消受不起。”

李瑾目视前方,仍旧盯着虚空,决然地抛出两个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