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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绪转过头,看小米很乖很舒服地靠着,应该不会像上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时那样火冒三丈。

他应了一声,听小米继续道:“我仔细回想了,好像的确是每次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没有咬我。就比如去雪山滑雪那次,我们看完日出回屋里,你说要咬我,我死活不让,你就强来。但是年初参加婚宴,你半路上把我劫回家,我答应让你咬,你又没咬。”

梁绪弯起的唇角盛满温柔:“只能说大概率,易感期的时候我没法保证。”

“把腺体摘了,是不是就没有易感期了?”

梁绪稍愣,点头道:“是。”

“那你不要摘,我还想看你筑巢。”

梁绪腾出手牵住小米,心里满胀到难以忍受,他答应道:“好。”

回到星垂天野,铁架秋千都雪堆积得都看不出座椅来了,白胖胖,在夜风里晃悠。

米贝明把挎包里的小鳄鱼拿出来,梁绪换了居家服在厨房忙,他就抱着收养来的流浪娃找地方安放。

上到二楼,卧室里没什么变化,他曾趴在床头柜上写《分手信》,如今那个记事本还在抽屉里,残留着一道被撕裂的疤痕。

不自觉地拧起眉,米贝明深呼吸,回头再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写下那么杀人诛心的几行字的。

把自己也杀了个痛心死,谁都别好过。

合上抽屉,米贝明去衣柜里找居家服换,来回翻了两遍也没有找到,最后转过身,把平整的被子掀开,果然就看到自己的睡衣团在梁绪的被窝里。

有香味从楼下飘来。

米贝明换好衣服,旋转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扬声问:“你公司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