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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

“也可能是记错了。”米贝明摇摇头,准备回卧室,“明天去接你下班,正好看看真人到底多好看。”

“哎,等会儿,”苗儿跳起来,“光说我,你呢?下午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样?”

“不太好。”米贝明简单回忆一遍,叹道,“不知道我爸还能想什么办法。”

“希望能挺过去吧。”苗柏月看他头上还鼓着包,问,“涂药了吗?”

“嗯。”

“那,你和梁绪,和好了吗?”

米贝明笑了笑:“没,这回想和好不是我说了算,得听他的。”

回到卧室,米贝明扑进被窝里,被强劲的药效催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昏昏欲睡。

手机里消息一堆,唯独没有梁绪的。

没有问他好些没,出院没,复烧没,没有任何一句询问和关心。

之前就算吵架冷战了,也还会收到哪怕只有几个字的惦念,或是几颗破碎爱心的表情。

现在却杳无音信。

也是,凭什么。

在馄饨铺里,人关心你时,你不识好歹用“要你管”来怼,都已经分手了,谁还一直哄着你。

活该。

米贝明埋进枕头,憋屈又生气,想回家拿他的小贝壳抱枕抱进怀里,甚至想趁梁绪不是出差吗,潜伏回星垂天野,钻进梁绪的衣柜里当鸵鸟,就像梁绪易感期那样。

梁绪梁绪梁绪。

米贝明憋着嗓子闷吼,被焦躁不安彻底地吞没,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饥渴叫嚣,好想要拥抱。

: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