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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半小时到了。

米贝明把吸尘器收好,接温水服下好几种药片。

他想给梁绪拍照,煮面的时候就想拍了,想告诉他自己谨遵叮嘱,好好吃饭了,现在也好好吃药了。

心里有把火苗一直烧,从梁绪离开病房后就没安生过。

米贝明自嘲道:“梁绪饥渴症犯病。”

客厅黑下去,卫浴里亮起的光线被氤氲热气熏得朦胧。

瓷砖墙壁上撑着一截小臂,米贝明闭着眼幻想梁绪从身后拥抱自己,他真的像一只敞开了壳的贝壳,全部都呈现给梁绪,被揉捏,被湿润地亲吻,沉醉地享受一切触碰。

可惜幻想再真切,包裹住身体的也只有淋淋热水。

好想接吻。

米贝明舔着唇,隐忍的喘息里透着急躁。已经好久了,还是打不出来,无论怎么加重手里的力道和速度,快感始终在临界点前徘徊,就是到不了。

“操”颤抖的声线被水声盖住,米贝明睁开眼,难受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像和自己较真儿一般,他把锁骨下垂着的戒指咬进嘴里,舌尖抵在光滑的圈上,在心里一遍遍地叫,“梁绪梁绪”

摆动腰臀去操自己的手心,比直接撸要来得更有感觉一些。

米贝明喘得越发厉害,唇也抿着,含住戒指仿佛在接吻,脑海中混乱的幻想和回忆在高潮终于抵达时变作一片空白,片刻后戒指重新垂到了锁骨下,轻轻地一晃一晃。

晚上九点半,苗柏月带着满身寒气苦逼兮兮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