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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坚持要旁听,池啸秋没劝住,他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拘留服,又扭头看了眼坐在第一排靠近中间过道位置的陶先,两人中间的距离不过两米多,跟对方的视线对上,池啸秋顿了顿——他其实并不想让陶先看到他穿这衣服的样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件事他和陶先的关系算是摆到明面上来了,原来是圈子里的人心照不宣,现在是都知道了。

池啸秋又瞧了眼坐在陶先身边的谭清河,给了老人一个放宽心的笑容,之后就转了回去,安静地等着开庭了。

一切都像是有剧本一样进行得有条不紊,池啸秋就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人渣alpha都是最轻的话了,他听着身后旁听席上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声,心里轻轻嘲了声,依旧面无表情。

他最担心的其实不是流言蜚语,而是陶先信了这些流言蜚语,幸好对方不信,要不然才有够他头疼的,只要陶先不信,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证据一项一项列出来,直到任琦出庭作证,才开始翻盘。

原本的指控变成了翻供,法官不得不敲了敲法槌来保持法庭的肃静,让任琦继续说下去。

池啸秋瞥了眼证人席上一直在抖的任琦,突然有点可怜这个oga,当初池家出事,任琦第一时间甩了他黏上林清宁,确实是爱慕虚荣,但是一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任何特质都是有渊源的,从某个程度上来说,任琦不过是无辜的牺牲者。

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已。

任琦的陈述断断续续还在继续,池啸秋回头看陶先,对方神色冷沉,专注地听着,他看了几秒就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