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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陶先握紧杯子,死水一般的眼睛泛起了一层雨雾,显得有些无措,“不是他的错,是我。”

安腾弯着腰,缓声问,“您怎么了?”

陶先盯着牛奶杯,像是盯着他的救命稻草,“我没有不喜欢他,虽然他的信息素我确实不喜欢,但是这……”

陶先话说到一般就顿住了,或许,就这样让池啸秋疏远他也不错,就像……十几年前那样。

安腾跟着陶先十几年,看着对方逐渐镇定下来,一双眼睛也恢复清明,他就大致上猜到了,犹豫了会儿,还是道:“先生,啸秋少爷是真的在乎您,您要真这么不理他了,他得多难过啊。”

“会好的。”半晌,陶先又重复了句,近乎喃喃,“会好的。”

安腾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趁着陶先还不明白,这样也挺好的。

安腾和关锦程都住在二楼,经过池啸秋门前的时候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陶先一直睡不着,不管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再难他都能解决,无非是付出代价多少的问题,但是和感情有关的事情,他总是无能为力。

他隐约能感觉到这次决定跟池啸秋疏远,和以前那次不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少地想起那个奶呼呼的团子,而少年人的形象日益清晰起来,甚至于一想起,心底里就有微微的、并不明显的悸动,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丝悸动在日复一日地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