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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黎夏脚步一顿,感觉脑子里的酒精都变成冷汗冒了出来,“操!怎么不早说!”

他急忙跑回屋拿身份证和背包,连行李都不收拾了就拽着商鹿衍往外跑,“快,再晚点我就赶不上拔氧气管了!”

商鹿衍:“”

两人坐完飞机换出租,去到医院的时候,舒敏正好拎着热水壶去打开水。

三人在走廊撞到,舒敏的视线只在商鹿衍身上停了半秒,然后一脸憔悴地看向商黎夏,“去看看你爸,他刚睡醒。”

商黎夏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然后快步进了病房。

门没关,商鹿衍没跟进去,只站在窗户边,出神地看着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商守明。

商黎夏虽然一路都在说商守明这是活该,报应,自作自受,可真见着了人,又心软难受,乖乖蹲在床边挨训。

这一幕让商鹿衍看得有些恍惚。

从他记事起,就鲜少能有和商守明和睦相处的时刻。

每次他很努力考试拿一百分,兴冲冲举着奖状去讨夸奖,对方总是不咸不淡地说:“知道了,继续保持。”

后来后来就无所谓了。

商鹿衍在窗边站了将近二十分钟,期间舒敏打热水回来,直接无视他走进病房。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商鹿衍没有逗留太久,给商黎夏发了个短信就走了。

楼下。

简白敛因为要向学校请假,所以坐了晚一班的飞机赶过来,到医院的时候天刚擦黑。

在门口碰到坐电梯下来的商鹿衍,他步子迈大了些走过去,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不冷吗?鼻子都冻红了。”

y市最低温度比s市低了10度,入夜只有两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