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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鹿衍没说话,梗在心头的恐惧和心悸被这两句“别怕”搅动得更加清晰。

他忍不住抬手紧紧扣住简白敛的后背,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恨不得长在简白敛身上。

“我”

深呼吸了几次,商鹿衍才慢慢开口:“我能不能不去看他,如果后面要我像见谢疾那样,我能不能不去看他?”

“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商鹿衍的后颈很细,低头的时候能看见清晰的脊椎起伏。

简白敛的手心盖在上面,能感受到他在轻微发颤。

比起本来就是恶的谢疾,苏子郁的伪善和不得已更让商鹿衍觉得可怕。

他能接受谢疾直白的憎恶和报复,但他无法释怀苏子郁作为他唯一信任的朋友却伤害过他的事情。

“好,不去。”

简白敛很轻地拍着商鹿衍的背,像安抚小动物一样亲他的头发,“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害怕?”

商鹿衍的手指紧了紧,薄薄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简白敛的皮肤里,“李大山是苏子郁杀的,恭初阳是听信了苏子郁的话才犯傻去做腺体移植手术,就连商守明也是因为听了他的话,才把我妈妈给我的信藏起来。”

在看了商黎夏带来的那封信后,商鹿衍才明白当年elise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仅仅是争不过抚养权,还因为她被苏子郁威胁了。

当初打离婚官司,商守明是打算把他丢给elise的,但又怕他是实验体的事情曝光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去试探苏子郁知不知道实验体的事情。

苏子郁意外得知了这个秘密,却以实验体分化期可能会失控为由,教唆商守明去抢他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