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姜北玙也觉得可笑,只是眼底的苦涩积压得太重,没笑出来,反而是把眼圈给压红了,

“看见郑艺媱死的时候,我就不怕了,原本,我就是不怕血的”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郑艺媱的病到底有多严重的时候,姜北玙才五岁,五岁大的孩子应该是什么都不大懂的,但是年幼的姜北玙却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郑艺媱不喜欢他。

不是那种因为他做错了什么的不喜欢,而是单纯地因为姜明丰不喜欢他,所以郑艺媱也不喜欢。

那天晚上,他因为连续被郑艺媱逼着学了很久的钢琴,吹了冷风身体有些发热,病得昏昏沉沉之际,就听见郑艺媱坐在沙发上给姜明丰打电话,两人似乎争吵得很激烈,

“姜明丰!你儿子发烧,公司真的就这么忙吗?还是你又偷偷回去给你外面的野种过生日了?”

“什么叫我说话难听,现在我才是你老婆,姜北玙才是你儿子,你丢下老婆儿子不管,去跟你的前妻给你的野种庆祝生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姜明丰,到底是谁没有分寸,喂,喂!”

挂了电话之后,郑艺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

姜北玙躺在沙发上,病得难受也委屈得难受,一张小脸烧得脸色苍白,呼吸都是灼热的,他的脑袋嗡嗡作痛,低低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妈”。

处于暴怒边缘的郑艺媱回头看着他,那一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裹着憎恶与怨恨,铺天盖地的恼恨之中,隐隐透着点不正常的阴鸷情绪。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忽然咧开嘴笑了,放轻了声音温柔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