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背在身后,垂着头嘴巴翕动着像是在无意识地重复说着什么,一双被眼线和闪粉勾勒得漂亮又璀璨的眼眸神情呆滞,像尊美丽又诡异的雕像。

宁南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妈她”

“梦游。”

他话音刚落,原本像个游魂一样一直走来走去的郑艺媱忽然目露凶光,然后抬起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刀光寒凉,她握着一把将近三十厘米的水果刀,突然像是发了狠一样拼命地往一扇门里扎,一边扎,还一边无声地流泪,泪水模糊了整张精心打扮的脸。

刀尖在门上刮出了刺耳的声音,郑艺媱却置若罔闻,还在不停地重复着拔刀,扎进去,再拔刀,再扎进去的动作。

像个神经失常行为不受控制的疯子。

拉开的门缝忽然被合上,宁南嘉还没从刚刚的变故里缓过神来,姜北玙就轻轻握住了他清瘦的手腕,放缓了声音告诉他,

“十年前,我妈妈发现姜明丰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在她刚刚插的那扇门内,姜明丰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她受了很大刺激,刺了那个女人一刀之后情绪也失控了,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每一次她留在这个屋子里,都会梦游起来重复那晚发生的事情。”

宁南嘉觉得奇怪,“那为什么不把这间屋子卖掉?”

既然刺激发病的是这间屋子,远离了不是更好?

“卖不掉,这间屋子长在她的心里。”

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敛去了眼底大半的情绪,姜北玙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下颚因为用力咬着显得线条伶仃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