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说,我派人将大小君庄之人屠杀殆尽,那你为何未死,岂不是自相矛盾?”

君晏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证据?你若是要证据,那自然是有的。”

“你屠杀小君庄之日,我恰好不在村中,我与先生去友人家做客,方才逃过一劫,只是更可恨的是。”

季逢君沉声道:“但信阳县县志所载,大小君庄的惨案发生在十年之前,为何你们那时不告,反而今日才想起来告状?”

“君槐生老先生本想要请父母官主持公道,却不料反被杀害,若不是我运气好逃了出来,怕是我也是活不到今日。”君晏沉声道。

季逢君微微颔首:“若是如此,倒是与情理相符,你状告的可是堂上温嘉与林子辉二位将军?”

“正是。”

“你们二人可有话讲?”季逢君淡淡问道。

温嘉笑了笑:“末将无话可说——这完全是诬告,我的驻地虽也在关中,但离信阳相距甚远,什么大君庄小君庄,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又怎么可能是我所为?”

季逢君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君晏的身上,缓缓道:“温将军称全然不知道此事,君晏将军可有什么证据?”

“家师君槐生一案,可有信阳县捕头作证。”

“传证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