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特意给君晏写了信的,也暗中给季逢肃送了消息——便是为了不要让他们担心,不然若是他病重的消息传过去,他们怕是坐不住了。

君晏忙于军务,连着三日未回军帐,在军中骤然听说宁王病重的消息,他不敢相信,但心中的担忧惧怕却是达到了极点,只知道要尽快回到信阳,骑马就要往回走。

还好被人拦了下来——只不过,被拦下来也没什么用,直到季逢肃过来把他打晕,送他回了军帐,才发现了这封信来。

公子怕他担心,提前写了信来,却是他这几日没有看见,边将未经允许不得离开,若是他私自离开,怕是要闯下大祸。

季逢君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动容,上次相见匆匆,分别更是匆匆,不知何时,他二人才能相聚在一起。

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波涛汹涌。

温家家主心中有些不安,他没有想到他杀人不成,反倒是引起了皇帝的警惕,皇帝已经表示出了不满,若是不加以收敛,怕是下一个时家就是他们温家了。

想起自己女儿在宫中的哭诉,他便无比心烦——她不成器,她生了个儿子,也不成器,若是季逢轩能有季逢君一半的本事,又岂会像现在一般麻烦?

白白站了一个长字。

但再如何,温家也只能收手了。

转眼便入了冬,信阳地处西北,如今这天已经冷了起来。

乐亿安有些不解,殿下不是说要回京吗,为何还是没有动静?就在乐亿安快要沉不住气,想要去问季逢君的时候,季逢君终于有了动作——

这件事情是由郁太医来做的,信阳苦寒不利于养病,需要去个温暖的地方调养调养,殿下病根难以祛除,回到京城由太医院会诊,才有望祛除病根。

又过了几日,召宁王进京的旨意便颁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