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日,他便能够到秦州城下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秦州的官兵,大多都出自秦州城的百姓之中,有反贼朝着秦州城进发的消息,顷刻之间已经传遍了秦州城。

百姓们惶惶不可终于日,但城门紧闭,他们就算想要逃走,也是逃不开这里的。

王临安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州城的兵力会如此的不堪,怎么说也是西北重镇,怎会如此?

他心中不安,面上却是冷静无比,把城中的校尉叫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守着城门,道:“秦州城高粮多,与野战不同,只要大家坚守,便不会有失,我已写信求援,请诸位放心。”

校尉也知晓,听说又有援军,便更是安心了,纷纷回去坚守着城门。

殊不知,王临安说完这番话,便回到家中收拾细软去了——外面可是八千多人,而守城的只有三千,拿什么跟人家斗?

要是城破,第一个死得就是他,他才不会那么傻,跑是一定要跑的,他轻叹了口气,只可惜如果要是跑了,他怕是短时间不能再入仕途了——弃城而逃可不是一个轻的罪名。

季逢轩走得早了,不然他跟着季逢轩逃,便也算不了什么了,只可惜他先走了,留他一个人在这,不过只要季逢轩不倒,他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影十把消息传回了季逢君耳中,季逢君冷笑一声:“他既然自寻死路,那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淳县叛军现在行进到何处了?”季逢君问道。

“估算脚程,傍晚时分便可达到秦州城下。”影十恭敬道。

季逢君点点头:“他们人数虽众,但并未受过训练,观他们一路行军所为,应当不会连夜攻城——他们就算进攻,也是在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