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坐了片刻,百无聊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少年的身上,不知怎的, 他似乎对这少年有额外的好感。

不一会儿, 甄太监并其他两个小太监也走到了桌前。

甄方海眉头一皱,“这晴天白日的,你穿着这大红色的衣服, 做什么姿态呢——也不害臊。”说话间,他是满脸的嫌恶,旁边两个小太监也做出一副轻蔑的样子。

邬子玉有些畏缩,他不是胆大之人,这次愿意进宫, 只是为了那个执念,即使他出自南风馆,也从未有人这般说过他,听了这人的话, 有些恼怒却也不太敢反驳, 眼前这三人是太监, 连完整的人都不是,为何要嘲笑于他?

忽然间,他感觉的有些不对劲,又忘了过去。

只见一个少年对他笑了笑,他微微一愣,也连忙回了一个笑。

目光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这少年着实是有些让他自惭形愧了,一直自诩相貌出色,可见到这少年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年面如冠玉,眼似点漆,唇若朱勾,身着一件墨色的长袍,压下了俊秀的相貌之下的女气,更添几分英气,年纪应该是比他还要小的,这风度却是他几辈子都学不来的。

又仔细看了一眼,邬子玉心中更是肯定,这少年显然是富家的小公子——他衣摆的绣花景致,一看做工就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这少年非富即贵。可他之前确实是未曾见过这少年,他头一回来信阳,这少年无缘无故的,为何会对他笑呢?

君晏与那邬子玉对视轻笑了下,甄太监那时在信阳把他骗走,在大兴又遇上了邬子玉,可以说他二人是前后脚被甄太监发现的,只不过他是被迫的,而邬子玉算是自愿的——想想邬子玉的下场,再想想自己的,他虽是活的长了些,但结果都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