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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围人全不觉奇怪,他们笑容洋溢,缤纷的花瓣彩带飘飘洒洒,洁白礼服的人于其中,这毋庸置疑是最浪漫最神圣的时刻。

宁世竟转头看向新娘,头纱洁白,妆容精致。

他做不到微微附身,做不到用唇去亲吻她,哪怕是轻轻的碰一下她的额头,都做不到。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可以跟很多人逢场作戏,可以和女人暧昧,甚至和男人上床,可是为什么在今天,他就是做不到这简单的事?

不该是这样的,他一向是个演技很好的人。

只要稍稍压下头来,轻轻碰一碰她的额头就好了。

这么告诉自己,可是脊骨仍旧挺直的好像被冻僵了一样,头颅沉重的不知道怎么压低了,眼神涣散,好像看见对面的女子微咬的唇和揪紧的眉心。

周边有窃窃私语,听不太清,有人躲在耳朵里打鼓似的。

“阿竟!”一声熟悉的呼唤,好像天边的春雷,震彻地动,把他耳朵里的鼓声荡的清澈。

宁世竟是枯萎待死的老树,却被这声云雷唤醒,他怔怔的看向天空,一架直升飞机带着巨大的螺旋桨,刮得地上花瓣彩带乱舞一通。

应遇真抓着飞机延下的吊梯,在高处朝他大喊:“阿竟!我可以抢你回去吗?”

驾驶舱里的叶火腹诽:“喂,六叔,这是什么蹩脚的抢婚词?说好的霸气和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