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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卫彦意愿如何,他的确对沈涟有害,但他至今不知道。

“李大夫,我摘点葡萄吃行吗?”谭青翻进院落里,问他。

李平回神:“井里有冰过的,你吊起来吃吧。”

谭青兴致勃勃地捞起井水桶,取出一大串葡萄。李平走到卫彦身边问:“对了谭青,卫彦清醒时,你为什么不立即告诉他实情?”卫彦浇着水说:“他,向来,如此。”

“是啊,我向来这样的。全看他造化嘛。”谭青坐到石凳上,将腿搁到桌上,往嘴里一粒一粒地丢葡萄,“我教他天一心法时也这样。学得会最好;学不会又散了功,那就死了啊。他当时像第九层心法上写的那样物我两忘了,剩下的自然看他造化。他想得起来说明你两有缘,想不起来说明你两命中注定到此为止。再说了,他没印象那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当听别人的事情。”

李平想,有道理。

谭青往桌上吐出一堆葡萄皮,接着说:“只是卫彦生气也太狠了。追杀我半个月不留手的。”

卫彦歪头:“助你,武功精进。”

“是是是,武功精进。”谭青说,“我还给你把总坛从乌斯藏搬到长安城了。以后你就在长安中处理教务。咱们算两清了吧?”

卫彦说:“算。”

江湖人士一般的狠,李平说:“你两当真是朋友。”他进卧房取出回忆录的书稿。他的《禾木医书》问世后大受欢迎,书商早早约了他这本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