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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热度不能再升高了。我勉强确认他的身份:“你晓得我叫李平了……我是名大夫,你呢?”

“石慕。石头的石,倾慕的慕。”果然久居高位。他带点欢快地模仿我,“天一教,教主。”他抓住我肩膀,好心将我提到软榻上。他手上力道奇大。我忍住哀嚎,顺手捡起外衫。边穿边好奇:“昨晚你身上的红莲…不是纹上去的吧?”

他诚意答复:“天一心法,练成,有。”

“啊,解开我一大困惑。”我系好腰带,与他并排坐在织锦软榻上,“十一年前,色神说教主不纹花,我便好奇。原来是因为天一心法练成之后,红花会顺经脉开在身上,当然不用纹了。”

他点点头,问:“为什么,哭?”

沉默无形地横亘在我与他之间。

“我的情人去世了。”我到底平淡地回答,“我想起来有些伤心。”

他飞出大门,门外一声:“三阎罗。”他又坐回织锦软榻。

娇俏的三阎罗施施然走进来:“属下在此,教主有何吩咐?”

石慕问:“酒神,在哪?”他为什么突然问酒神?

三阎罗回:“禀教主,酒神徐衡在哈萨克草原上。在找‘前尘’的途中,他爱上了一个哈萨克姑娘,于是发誓留在那里,不再回中原。”

石慕说:“叫色神来。”

三阎罗说:“是,教主。教主还有其他吩咐吗?”

石慕摇头:“你下去。”我昨日银子被偷了,没有银两坐船回袁州,于是小心插口:“有没有银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