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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彦是有救。到玉潭城我们先去找医馆抓药,”同样学过我部分医术的沈涟深深看我一眼:“我保证。”他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人心。

地上的申生忽然捂嘴叫:“我唇角腐坏了!”

梁泽仁说:“你快起来,方才地上的马匹和干粮灰败,我就觉得诡异。”

申生站起来,他的唇角即刻好转。我得了沈涟保证,心思暂且从化功散上转走,走近马匹细看,下了结论:“地面这些瘴气,见血即腐。没有染血的干粮收起来吧。”卫彦站起来,如常人一般同我将没沾血的干粮收起来。

“我为下谷底踏死那些马儿,竟弄脏了马背上的干粮。”沈涟居然笑了一下,“这瘴气倒很有天一教中人的风格。”

卫彦却说:“我教,不这样。”梁泽仁拿过我手上收拢的干粮说:“我来分发吧。”

每个人拿到手上的都一样少。沈涟走到了最前面:“既在谷中,咱们顺水走。”我要扶卫彦,卫彦摇头:“我能走。”我悄声问:“化功散该令腹中疼,你想叫痛一样可以叫。”他这次,却没叫,只说:“主人,不担心。”然后像不会武功的常人那样走在我身旁。

卫彦吃东西比从前更快,每到吃饭的时候,他一拿出干粮,嘴唇没动,手上就空了。而我总吃得比其他人慢一些。

第三天吃饭的时候我因挨饿而有些昏沉,沈涟过来在我穴道上加了禁制,他说:“不能晕过去。”

领会到饥饿的滋味不需要太久。我集中不了精神,边木然地跟着沈涟边猜测,这是第五天还是第六天?

狼谷湿气重,飘忽的风很少停歇,浸湿的秋衫不像贴在皮肤上,更像直接贴在胃上。每一丝力气都被抽走,我的腿居然还在动。空空的胃反复痉挛。等这一阵的痉挛过去,就会好过一点,像某种神志尚在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