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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人在一起够久,就逐渐能读懂他,即便他面无表情。

第二天坐诊完,我还惦记轻功。卫彦回来之后,我在院中不死心地说:“我想学你的轻功。”

他到底拗不过,对我说:“别动。”然后走出一丈远,足尖点地划了一个小圈,立在原处叫我:“跳。”

我一跳,勉强跃入圈内。他摇头:“足并拢,收胸前,腿下探,前掌着地。”说武功倒很连贯。说完他高高跃起,落地无声,轻快敏捷如大猫。

我照他说的做,差点崴到脚。起跳时并脚不难,但因惯于朝后蹬腿发力,很难收到胸前。

等我适应时,已经过了十天。我又叫卫彦,他说:“收膝至胸。”

不多不少,能收膝至胸又是十天。

到我能完全招他说的跳进圈内时,居然过了一个月。我问他:“如何?”

他不太自然地赞:“主人进境,颇快。”

给卫瑾出诊回来的路上,我问沈涟:“轻功起步做什么要跳圈?”

大儿子说:“施展轻功时须踩准落脚。高空踩错,特别在打斗腾挪时,小命堪忧。李平,你还是别练了。”

我仍不死心:“你们飞来飞去,总叫我十分羡慕。”

“你爱练便练吧。”沈涟忽然蹙眉,“有卫彦教,不会出差池。我又不教你,你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