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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头,只爽朗笑道:“不碍事。”

十月二日,我端上茶盅去后院。后院葡萄架下摆着石头桌凳,卫彦正和一个娇俏美妇说话。那美妇正问他:“你的心法练到哪层了?”

卫彦说:“第七层。”

“进境颇快。天一心法越往后越难。”那美妇指了一下石头桌凳,对我说,“唐突登门,未及备礼。见这院中缺桌凳,特地搬来送李大夫的。”

我道谢,美妇一闪又从院墙上翻走了。

我问卫彦:“这妇人是你什么人?”

卫彦说:“朋友。”

十月三日,我端上茶盅去后院。卫彦与一个肥胖富商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头桌凳上。他们面前摆着一个银酒壶,那富商仰头往嘴里抛花生米,倒十分灵活。

富商正说:“……你对敌经验又涨这样多。”冲我打招呼,“李大夫,前面医馆又关门啦?”

我迷惑地说:“嗯。”

富商说:“我得个银壶,”他指指银酒壶说,“送与卫彦。我先走了。”人又不见了。

我问卫彦:“这是你什么人?”我走到自己卧房中。卫彦跟着进来说:“朋友。”

卧房中的四神像有些脏污,我拿桌下挂着的沈涟分我的姑娘锦帕,边擦小财神抱着的小元宝边表示服气:“你有这么多朋友?我以为你交游不广阔。”

“只一个,”卫彦说,“都是她。”

我确认:“都是谭青?”

他点头。

“你这个朋友,”我拿起小色神像,擦着色神手持的小面具感慨:“色相万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