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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候和卫谨没什么相似之处。我左侧的仁兄可能在跟我想一样的事,因为他戳戳我,小声说:“我见过卫八,他可不长这样。江湖传闻卫八早逝亲娘号称玉雕观音,艳动长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给卫侯。”

沈涟在右边笑着小声应和:“财可通神吧。”

左侧仁兄似乎深有同感:“对对对。你这孩子不错,叫什么名字?我叫齐进。”

沈涟说:“沈涟。”

齐进又转过来问我:“你呢?你怎么来赴宴的?”

我说:“李平。我有个禾木医馆,在西南的草市镇上。我给卫小公子调理身体,赶上宴席了。”

齐进说:“我因为侍奉七十六岁的娘亲才回长安城的。回来的路上从悍匪手上保下卫八的马车。我都不知道那辆鎏金大马车里的是卫八,就被请来吃席了。”

说话间有个十四五岁清秀少女走过来依偎到我怀里,举着我面前的珐琅酒杯送到我唇边。我摇头推拒。沈涟身边的是个幼女,看着与他一般十三四岁。他低声说:“李平,你还是喝吧。勾栏中待客不周,陪席的人多半遭殃。”

我不得不就着少女的手喝了一杯,辣辣的,品不出滋味。少女悄声:“谢谢。”正说着,里厢坐的三位富商高声向怀里的舞女推辞:“明日远行,不宜饮酒。”我隐约看到那三个都推掉了酒杯。

那三位舞女垂头站起来,富商背后出来三个卫彦那样的黑衣影卫,拖她们到宴会厅外。寒光一闪,惨叫声传来,三只纤细白净的断手在地上滚动,垂头的仆妇过去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