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看到出现在身边的人,是最熟悉的唐纳,他反倒惊慌了。

莫黎手本握着笔,在划分一个单词的音节,方便记忆。

因为手一抖,他的小短线往下一拽,把pharaceutical的ace划在了一起。

手上的动作莫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稍稍错愕地停留于凑在桌边的唐纳脸上。

这张脸他看了十二年,本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是这天,唐纳里头穿了件西瓜粉的高领毛线衣,绒制的毛线箍着一柄白皙纤细的脖颈,红衬着白,像是血色渗进了雪色里。

外面气温低,少年又跑得急,脸上微红的痕迹不知是冻得还是喘得,又像雪色里溢出了血色。

莫黎深深看一眼,好久都没移开视线。

还是唐纳先动,拿微凉的手指贴过来,圈着他的手指给单词改音节,他才反应过来。

“这里应该是这样的。a、ceu、ti、cal……”

唐纳长睫垂着,专注着手中的事,没注意到旁边有些炽热的目光。

而当事人莫黎自己就被少年单纯又专注的模样惊醒,立刻回神,看回纸上。

单词的音节被改好,唐纳却没撒手,还攥着莫黎的手指笑着说:“这样就对啦!”

莫黎眼神闪躲着,急忙忙抽出自己的手,应了声,“哦。”

看到竹马有些怪异的反应,唐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辜地眨眼,还问:“怎么了?”

“没。”莫黎摇头,很快镇定下来,伏在案头继续划下一个单词。

竹马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了。

但唐纳却觉得自己刚才似乎错过了某个“解题条件”。

反正错过的不能再找回,唐纳没有纠结,干脆将椅子挪得更近,几乎贴着莫黎的身侧,说:“来!我指点你学习!”

看到后排二人拉近了距离,班上默默窥视着的同学们更加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