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艰难点头,“嗯。”

——“哈哈哈哈哈哈!”

——“这孩子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勉强自己跟老师‘求婚’的小孩!”

办公室内的老师们又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莫黎拽了拽唐纳的手,问:“结婚是什么?”

唐纳看着他,“就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一直在一起。”

“那一个人只能跟一个人结婚吗?”

“当然!”

丁霞看着这俩孩子的对话,莫名感觉自己会了点读心术。

她打赌,莫黎那还不成熟的世界观里,刚才一定有一个瞬间,在考虑“重-婚”的可行性。

莫黎想了半天,说:“那结婚了,就不能改了吗?”

“能。”唐纳又回答,“还可以离婚。”

“那你什么时候离婚?”

“……”

——“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没谁了,人家还没结呢,就盼着好朋友离婚了!”

——“丁老师,以后你可得防着这孩子点啊!”

丁霞知道,对莫黎而言,关于“结婚”的概念还不清晰,理解得非常单纯,以为就是挚友一般的约定。

但唐纳这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天真,意外地却很成熟,其实是明白“结婚”的意义的。

也正因此,她有些担心唐纳。

成熟的世界观冒出荒谬的想法,一定不是胡说,而是确信。

牵住唐纳的小手,丁霞认真地对这个孩子说:“纳纳,看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