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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二五六 904 字 16天前

谁又能将眼前这个人和刚才说死了就死了的人联系在一起呢?明明是两个极端。

崔祎信系好安全带,“走了。”

路上,谢成安静下来,崔祎信反倒话变多了,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自己的事。

崔祎信从小喜欢训狗,高中每放寒暑假,他爸妈就花钱让他跟着一位训犬师学训犬,学了两年,他拜那位训犬师为师傅,拿了拜师礼,正儿八经磕过头。

师傅说崔祎信有天赋。果然,没过多久,崔祎信就能靠自己训犬赚外快了,大学的生活费他没朝家里要一分钱。

大学毕业后,崔祎信考上了公务员,工作一年后,发觉和自己想象的生活相去甚远,于是辞职,和朋友开了间犬舍,做起繁殖和训犬的业务,直到父母去世,崔祎信才来到市。

谢成直觉崔祎信来到市这穷乡僻壤,肯定不只因为父母去世,但是崔祎信不多说,谢成也不好问。

只在心里默默计算崔祎信上学工作的各个时间点,发现这人毕业比一般人早毕业两年。

“你跳级了?”

“对,小学跳一次,初中跳一次。”

“牛。”谢成奇怪,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想死,一时不注意,就脱口而出:“搞不懂你为什么想死。”

崔祎信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顿了很久,说:“因为生活没有奔头。父母在时有很多很多的想法,甚至每一个想法里都不包含他们,但是他们走了,你就会发现,那些东西……就像镜中花,水中月,统统都没了。”

崔祎信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因为没有组建起新的家庭。和旧家庭的联系一断,就和整个社会没有任何联系,就像……就像……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