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师是个脾气很大,即将退休的老头,戴着老花镜,一看就是要为了学术奋斗终生的那种人。

他见有人居然不来上课,尤其是不来上他的物理课,非常生气,要求江意下一次课务必把他的同桌喊来。

江意:“……”

关他什么事?

到最后两节课的时候,江意不胜其烦,干脆把邵望的桌子挪到了教室的最后面,紧靠着墙壁。

如此一来,看起来就跟教室里多了一个桌子一样,就没人再问他了。

晚自习结束之后,走读生回家。

江意回家之后,还没开门,只是站在楼道里,就已经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哄堂大笑和碰酒瓶的声音。

不用看都知道,江长林又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来家里了。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长林被这帮人骗着投资,不知道赔了多少钱进去,还整天感恩戴德,觉得人家愿意介绍发财的门路给他。

正在这时,屋内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一句黄腔,顿时喧闹声震天,酒瓶子哐当一阵乱响,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江意表情变冷,猛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共有六七个人,围着茶几坐了一圈。

其中有两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歪倒在沙发上,嘴里还胡言乱语地喊着「继续喝」。

四周一片狼藉,瓜子皮、烟头、啤酒瓶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