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那天他去方田,那大概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心不在焉,最不负责的一次客户沟通。

如果公司最终没拿到融资撑不下去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无没有半点推卸的余地。

肩上压力山大,尽管卢景航心里想文乐想得发慌,但他还是多给自己压了些工作,直到周五下午才动身回北京。

le:你从哪儿回来呀?

卢景航:从镇江。

le:几点落地?

卢景航:九点二十吧。

卢景航:在家洗干净等我/呲牙。

摁灭手机,卢景航坐在出租车上,长长呼了一口气。

累。跑了一天客户说了一天的话,从大脑到身体到心,都累。

想见文乐,想闻他身上的味道,想钻在他怀里睡觉。

想他了。从大脑到身体到心,都想。

飞机准时起飞,准时落地。卢景航从行李架上取下拉杆箱,排入下机的队伍,跟随人流走下廊桥,又在机场大厅分散开来。

他低头给文乐发了条微信说落地了,拖着箱子咕噜噜向到达出口走着。

刚走出到达门,忽然看到门外栏杆后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手肘撑在栏杆上,温温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乐!”

看见文乐,一身的疲惫忽然就散了干净。卢景航眼睛一亮,脚下瞬间从走变成了跑,急忙忙绕过栏杆,赶到文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