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我这怎么弄的?”卢景航捏着掀开一半的纱布,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来问。

“谁知道你怎么弄的,回来就这样了。”

文乐坐在餐桌边,撑着半边脸看他。

“卧槽……破相了。”

卢景航缩回卫生间,把纱布贴回去,别别扭扭地洗了把脸,揉着太阳穴走了出来。

“乐,给我找点止疼药吧,头特别疼。”

“嗯,给你准备好了。”文乐指指餐桌上。

餐桌上不止有药和水,还有一碗粥,一些小菜。

“有胃口吃饭么?锅里还焖着包子。”文乐说。

“没什么胃口。”卢景航把止疼药放进嘴里,一颗药干了一整杯水,“我就喝点儿粥吧。”

“嗯。”文乐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卢景航微皱着眉敲了敲脑袋,拿起勺子开始一勺一勺地喝。

亲密大概是会上瘾的。

看着卢景航头疼的模样,文乐下意识地又想像昨晚那样,搂过来给他揉一揉,顺便再摸摸他那硬茬茬的头发。

可惜他现在没有醉。

保持距离真的很难。文乐默默地想。别说远了他,一不留神近上一分,都难以控制地想要更多。

还是放不下。

文乐暗自叹了口气。

昨晚他很晚也没睡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异常清醒地想了很多。

其实自己并没必要这么煎熬。

他这样的取向,不需要像一般人一样急着结婚,急着生子,也并没人关心他是不是单身,或者还是和谁在恋爱。

他不必急着在某个时间点前,找到或许能共度一生的伴侣,并没有谁催促他,也没有谁在意。

谁也没有,他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