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我跟前儿忙活了!”老太太听说秦玉明暂时没啥事儿就放心了,她抄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噜地仰脖子灌了一杯茶,将空茶杯往桌子上一杵就道:“我刚来就听到了信儿,你娘的身后事儿你得张罗起来,要给你娘披麻戴孝。”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但她是你娘,不管当初她是为啥抛下你,但她从生下你到离开你之间这段时间对你是极好的。”

“她怎么对你,我们一个村儿的人可都看着呢!”

“你娘跟柚儿她娘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再有,那南诏皇后跟南诏皇帝说的话你就信?”

“那两个人都是恨你娘入骨的人,指不定往她身上泼了多少脏水!”

“你听阿奶的,亲自去办你娘的丧事,我听说她死得挺惨,那就火葬吧,火葬干净。把她的骨灰带回下山村安葬。”

“我不知道她在南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但总觉得她在下山村那几年应该过得很自在,每次见她,她的笑容都是打心眼儿里透出来的……”

老太太还依稀记得当年秦少安的娘在村里的样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对村里人也都客客气气的,谁家有困难找上门去,她也愿意帮忙。

“好!”秦少安的眼神闪了闪,但还是乖乖答应下来。

老太太叮嘱他:“你有不懂的就问管事,总之这件事你要亲力亲为,不可怠慢了你母亲。”

“行了,你去忙吧,别管我们,周围都是人,我老婆子又不是哑巴……”

老太太三言两语把秦少安打发走,就招呼了一个下人进来细细问秦玉明的事儿。

下人就从南诏皇帝挟持蓝贵妃上宫墙开始说起,叨叨叨地说了老半天,老太太听得唏嘘不已。

她让人退下,跟洪剑道叹道:“真是造孽啊!”

“太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