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裴天祺拒绝：“不行。很多妖都想修炼成人，要是让你变成妖，岂不是让你倒退，被人耻笑吗？”

顾南城轻笑：“这有什么的，能不能永远陪着你，才是我衡量这一切的标准。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比你父母还重要？”裴天祺挑眉。

“父母重要，他们给了我们生命，理所应当报答。但真正陪伴我们走过一生的，是伴侣。”顾南城解释地应道。

从小，顾南城的父母就告诉他，只有另一半才是最重要的，父母子女远远不如伴侣重要。

所以小时候，顾南城的父母经常到处旅游去享受二人世界，而他则是呆在家里留守的那一位。

瞧着他的神情，裴天祺轻笑：“那看来我得好好考虑，看要不要把那颗内丹给你。”

曾经，裴天祺想过让他成妖。可当这句话从顾南城的口中听到时，他却迟疑。

他自然欢喜有人陪，却觉得一旦这样做，顾南城付出的就太多了。

“看来为了长生，我还得好好努力才行。”顾南城煞有其事地说道。

靠在他的后背上裴天祺低沉地说道：“其实没那么简单的，有了内丹还得修炼才行。不然，为什么郑祖渊这么长久地去修炼。你现在或许觉得长生好，可真正等到那天，你会厌倦。”

身为妖，一般都是要与世隔绝，安静地呆在修炼点。漫漫长河里，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觉得过于漫长的人生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觉得，有你陪在身侧，就足够。哪怕真成了妖，我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