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苏言下意识地,主动迎合手掌的揉搓,发出好受的咕噜声。

皇靳夜:“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男朋友。”

“好的。”酷盖表面风平浪静地答应。

“千万不能告诉。”

酷盖:“好的,一定,谁说谁是狗。”

车子停靠在医院门口,皇靳夜抱着苏言,随手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分钟就约到脑科专家的诊号。

……

陷入昏迷之后,苏言只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尽黑的漩涡之中。

周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比起看不见的危险,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惧源头。

不知下坠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呜……呜呜……”耳边传来男孩啼哭的声音。

“是谁?”苏言朝着声音靠近,一道白色光圈忽然打在啼哭的男孩身上。

小家伙莫约三岁大小,个头还没有他的腿长,软软小小的一只蜷缩在棕色地板的角落,手里紧紧握着一只濒临凋谢的白色小花。

豆粒大小的泪珠从幼崽单纯的小鹿眼里滚落出来,仔细一看,手臂上还有伤口包扎的痕迹,纱布洇开一小团殷红的血。

这崽子的爸爸妈妈去哪了?苏言心里看得心疼,本想走过去安慰,倏地,周围的一切变得明亮。

不停有人从门口进入,他们每个人无一不是面带严肃,或沉重或悲伤,身上穿的衣衫,非黑即白。

苏言环视一圈,懂了。这是一座教堂,正在举办葬礼。

苏言下意识地避让了一名刚进来的老奶奶,然而下一刻,一名中年男人直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