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诉之后呢?”秦砚追问。

迟秋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不发声,就不会有人关注这场官司谁赢,更甚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场官司存在过。过个一段时间,大家提起《时间》,也只会和应薇划上等号。

再过分点,还会出现‘我听个歌而已,好听就行了,管他是谁写的’之类的言论。

那他起诉的意义在哪儿。

“我能做到的,也只能到这儿。”迟秋舔了舔唇,依旧很平静,“既然都是胜诉了,被人怎么说,我并不在意。”

对不重要的东西选择漠视。

这是他过去十三年学会的规则。

被唾沫星子裹挟的滋味,他尝试过很多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所谓吧?

再者说,入学考试的自由创作截止时间在即,他现在根本无暇分心在其他事上。

可秦砚却皱眉道:“不行。”

还在吃火腿肠的奶牛猫被他这语气吓得一顿,警惕地抬头看了看两人,然后往迟秋身边靠了靠。

秦砚下意识绷紧下颌,颇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样任人戳脊梁骨的做法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他习惯了凡事一刀切,从不拖泥带水。

“你好好复习,这件事我来处理。”

秦砚没明说他要用什么手段,什么途径,可他眸中压抑着的冷意和怒气分明在描述。

迟秋十分不解,眼神抗拒,“挺没意义的。”

秦砚莫名产生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些天来头一次,他产生了想终止和迟秋对话的想法。

他站起身来,俯视迟秋,眼眸垂下的弧度格外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