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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西维就像小时候班里那个什么课外知识都知道的骄傲孩子一样,兴冲冲地给陈安讲潮汐发电的原理。

他从重力势能讲到朗斯电站的装机容量,从单库单向型发电形式讲到灯泡式水轮发电机组,还附赠了加拿大芬地湾安娜波利斯潮汐发电站的科普知识。

陈安几次想打断他,但赵西维脸色表情实在称得上兴致勃勃,于是陈安忍住了。

但是当赵西维再次讲到朗斯潮汐电站的最大潮差值时,陈安开口了,“学长,我是文科生。”

赵西维点点头,“你哪里不懂?”

陈安想说我哪里都不懂,但赵西维看起来很想给他从头到尾补习一遍的样子让他很紧张,于是陈安问,“你知道文科生怎么形容潮汐吗?”

赵西维问,“怎么形容?”

“我们说潮汐是大海的呼吸。”陈安说。

赵西维很严谨地点点头,说,“很形象,”然后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陈安微微抬头看他,等着他说但是。

“但是,”赵西维说,“呼吸应该是主体的主动行为,但实际上潮汐是海水在月球和太阳的作用力下产生的周期性运动。”

“主要是月球。”赵西维补充。

陈安嘴角动了动,说不出任何话,他不该对赵西维的浪漫细胞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安安,怎么不说话?”赵西维问。

“没什么,”陈安说,“谢谢你给我讲潮汐现象的原理。”

赵西维腼腆地笑了笑,“不客气,”然后又有些自豪地补充,“你不会的我都可以给你讲。”

陈安点点头没再说话,赵西维觉得陈安好像有点不高兴,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他又试图哄一哄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