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巾在红痣上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息。

李成绮微微仰起头,让谢明月能够更方便动作。

擦巾擦过上下滚动的喉结。

脖颈纤细,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断在手中。

谢明月将擦巾重新入水。

李成绮睫毛上都沾着水珠,微微睁开眼,只看见后者玉立的背影。

他又闭上眼,任由谢明月擦过。

放下擦巾,谢明月取来方才散发着棠梨香气的液体,倒在掌心,待温度不那样凉,才小心涂到李成绮脸上。

谢明月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极珍贵的玉器。

“臣生疏,陛下见笑了。”

李成绮从喉中发出一模糊的轻笑声,回答道:“谢侯,自谦了。”

谢明月的动作还能算得上生疏?

他慢慢道:“公务繁忙至此,先生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学这个,孤该说先生偷闲呢,还是该夸奖先生学东西实在很快呢。”

手指划过喉结。

李成绮下意识想要躲闪,但是想起是谢明月,便忍着没有动。

“这里也要擦?”皇帝疑惑地问。

且擦得格外多。

谢明月轻笑笑道:“是。”

李成绮对于化妆一窍不通,既然谢明月都这样说了,他就任由谢明月擦磨。

无论是棠梨水,还是珍珠膏,还是风荷粉,谢明月一样一样,极耐心地给他涂着。

微凉的手指因为接触李成绮的皮肤的缘故,也染上了温度。

手指不经意似的,擦过李成绮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