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慢条斯理地作弄,轻轻吻他,“陛下,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口中的混账东西逆臣贼子在对上谢明月温软带笑的目光又硬生生咽下,“我想喝水,”李成绮话都有些说不清了,饶是他自觉厚颜,这时候脸上都火辣辣的,去求自己的臣子,这是李成绮从前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求……”这个求字发得极轻,若是放在平常,这样的玩笑话要说多少次李成绮都说得出口,可眼下他已经太过狼狈了,不想让自己更狼狈一些。

“求你……”

“臣没听清。”谢明月笑吟吟地回答。

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混账东西平时什么听不清,怎么就到了这时候耳聋!

那酒饮下,李成绮难捱得很,双颊滚烫,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求你。”

谢明月当着他面饮了口水,水润的唇瓣看得李成绮嗓子愈发干哑,想凑过去亲他,谢明月却不允许。

“你……”

谢明月贴着他,欲吻不吻,当着李成绮的面将水咽下。

喉结滚动,看得李成绮真的很想掐死他。

但李成绮实在没有力气再动弹了。

谢明月凑到李成绮耳边,“陛下,允诺臣一件事,陛下若是做到了,臣便要陛下称心如意。”

李成绮咬着牙,仰头道:“孤想杀……”

话还没说完,他身体一颤将头用力抵在谢明月颈窝,不想让谢明月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李成绮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刀刃就在谢明月那,他现在又不直直落下,反而时不时轻割一刀。

永远要帝王威严,永远不知道示弱,李成绮今夜因为这个孤字,被折腾得何其难捱。

谢明月抚着李成绮颤抖的脊背,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你疯了!”

“陛下,”谢明月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耳垂,“臣想。”

李成绮身体紧绷,却也提不起力气反抗了。